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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来了解一下高明坟典村,你去过吗?

时间:2020-09-13     人气:2600     来源:佛山新闻网     作者:admin
概述:眼前这座水陂的名字,似乎没能在《高明县志》上发现。眼前这片水域的故事,却随着一群鹭鸟的到来,“飞”进人们的视野。这是一座修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水陂,村民称之为坟典陂。这是一群消失多年的鹭鸟,随着这片水域湿地生态的恢复而至此繁衍。......

  眼前这座水陂的名字,似乎没能在《高明县志》上发现。眼前这片水域的故事,却随着一群鹭鸟的到来,“飞”进人们的视野。这是一座修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水陂,村民称之为坟典陂。这是一群消失多年的鹭鸟,随着这片水域湿地生态的恢复而至此繁衍。

  

  眼前这个86岁的老人名叫李初,在60多年前参加了这一座水陂的修建,现在又看着这片水域从淤浅到恢复生机。

  历历情状,娓娓道来。在他的身旁,一块块灌饱了水的稻田水天一色。此时,歌乐涌细水微澜、春潮未涨,一早一晚成群鹭鸟在水陂翔集,这是农历春分过后的第五天,也是他在这片土地上、水域旁新故事的开始。

  忆筑陂 

  新中国成立后,高明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水利建设高潮。当时,高明人民除岁修堤围,还根据山区地貌的特点陆续修建山塘水库、排灌站等。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,坟典村及周边村民也响应号召,修筑水陂来调节村前歌乐涌的流量。

  李初说,最初的水陂是用松木打桩,再往中间填塞水草,这样的水陂几乎年年都被大水冲毁。不过,在那个百废待兴的时代,人们修水利、保生产的热情十分高涨。1957年前后,当时由坟典村、白石坑、里坑等共7个村组成的群星高级公社发动1000多人拆除原来的草木陂,替之以“石材+水泥”的新陂,并命名其为“坟典陂”。

  

  坟典陂

  水陂的设计方案由当时高明水利部门的工程设计师廖维艺主持。时隔60余年,李初对这名设计师仍赞口不绝:“整个设计十分科学,到竣工验收,只有少量石灰没用完。”另一方面,坟典陂服役至今唯一一次施工维护,是人们为了调节歌乐涌的流水量而将陂坝增高了寸许。

  李初是当时整个工程的质量监督员,这座水陂的一砖一石是否夯实、浇灌的水泥是否足量,都经过他的反复敲打。当时物资匮乏,人们就开山采石,推着“鸡公车”到数公里外的龙虎头(山坳名)运回筑陂所需的石材。由于山路崎岖,工具落后、一次只能运回2~3块石材,平均每块石材重40多斤。而最重要的水泥,则是上级政府划拨的,从波兰进口、强度达600号的水泥。

  

  坟典陂为水田提供了非常多的便利

  “当时集体也没钱,工程款就按全社劳动力多少来分摊。”李初说,当时公社有1000多名劳动力,每名劳动力须完成价值30元的义务劳动。而当时搬运一车石材折算为0.13元。虽然条件艰苦,但是人们热情高涨,坟典陂只用了不到半年就筑成,次年便发挥了调节流水、抵御山洪灾害的作用。

  寻鹭踪 

  童心未泯的李初还给记者看了看他今年的收获:水桶里有一条一指长的鲫鱼和黄骨鱼,他小心翼翼地捻住黄骨鱼顶上的鱼鳍:这鱼特别鲜甜,他在水边支起一张小网,每天下完地就去看看收获。一条小鱼,足以让他满足、欢喜。

  最近两年,这座年近古稀的水陂变得越发的年轻。先是淤浅多年的水道得到整治,随着湿地生态功能恢复,大片芦苇在此生长。几乎同一时间,越来越多的鹭鸟到此觅食、筑巢,到今年已经有数百只之多。入春以来,每天早上6:00~6:30,傍晚5:30~6:00,总能看见鹭鸟翔集的壮丽景象。

  

  俯瞰水田包围的坟典村 

  李初指着歌乐涌边上的一处芦苇荡:“哟,晚上它们就在这里栖息。”记者循声望去,那是一片2米多高的芦苇,这片芦苇紧挨歌乐涌,旁边不足十米却是村民的水稻田,很难想象,人与鹭鸟竟能如此和谐地相处。

  它们仿佛是坟典陂阔别多年的老朋友。李初说,歌乐涌发源自数公里外的云勇林场,云勇林场享有珠三角的“塞罕坝”之誉,河涌沿岸更是山峦颠连、山塘密布,特别适合鹭鸟在此觅食、繁衍。而坟典陂建成后,光是坟典村一带的水域面积就有70多亩,小虾小鱼特别多,为鹭鸟提供了绝佳的栖息环境。但是数量这么多的鹭鸟,在他记忆中已经是很久远的事。

  李初带着记者走到那片芦苇荡边上,他指出一些折了腰的芦苇说,这都是被鹭鸟晚上栖息的时候压断的。细心观察,叶面上还有许多星星点点白色的鸟粪。只是在白天,鹭鸟都飞到外面觅食了。

  抛秧苗 

  坟典陂建成后,沿岸村民旱涝保收。李初已是耄耋之年,却仍能下地打理简单的农活。他的一生,从青年时代起,便与这座水陂、这片土地紧密相连。

  早造可以抛秧,晚造则不成。李初从秧盘上抓起一把秧苗,秧苗的根部被一团泥浆紧紧裹住,就像一个头重脚轻的毽子。只见他轻轻一抛,秧苗划过一道曲线就落在灌满山水的水田里。

  

  抛秧的时候,人只需要边走边抛,一株株秧苗就此落地。约一周之后,秧苗集体返青,就算是落地的时候歪了,也能在这个时候挺直身子。

  “据说抛秧还跟一个受了气的新媳妇有关。”李初笑着说,那是他孩提时代就听说的故事:当时一个新妇在夫家受了气,春耕的时候就将秧苗乱撒一通,没想到到夏收的时候作物迎来丰收。到了种晚造粮时,她又把秧苗使劲压进泥土里,没想到又是歪打正着——因为那年种晚造粮的时候气温特别高,把秧苗根部压进土里,反而助其避过高温。自此,人们汲取经验,形成了早造粮抛秧,晚造粮插秧的生产习惯。

  

  从记事起,立春之后,他得打田、灌水、育苗、抛秧;稻苗则是返青、拔节、抽穗、灌浆,到夏收,他又得收割、脱粒、晒谷……春华秋实,一茬茬作物完成了它们的使命。而他,亦在此播撒谷粒,收获稻香。

  这样的画面,伴随着他走进耄耋之年。如今的他,依旧精神矍铄、中气十足。他带记者回忆这水陂的由来,又走近这眼前的芦苇荡探寻鹭鸟踪迹,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他与这片水域、这片田野的故事。

  

  一甲子如弹指一瞬,位于坟典村的这片水域却越来越年轻,鹭鸟来了又去,稻田绿了又黄。当都市的人都在寻找乡愁的时候四处顾盼、怅然若失时,他却一直与这片水域相生相连,这似乎就是他的一生,也是他的乡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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