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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大道日衰

时间:2020-02-06     人气:1207     来源:佛山资讯网     作者:陈书增注解
概述:太上、下知有之。其次亲之、誉之。其次畏之。其次侮之。故信不足焉、有不信。犹兮其贵言。功成事遂。百姓皆曰我自然。......

第十七章 大道日衰

1.【原文】

太上、下知有之。其次亲之、誉之。其次畏之。其次侮之。故信不足焉、有不信。犹兮其贵言。功成事遂。百姓皆曰我自然。


2.【注解】

前面的一章圣人教导后世学人如何入道,是由下至上的不断地往上追寻到无形的大道。这一章由上至下,看清楚大道的迁移,大道的衰落,世人应当救之。这两章是非常的连贯的。


在太古的时候,人心比较淳朴,有许多人自然归于本真,天真而无邪。那时候世人离大道是最近的。有点类似于佛陀所说的正法时期。世人大多对大道深信不疑,而且言行合乎大道。怀道之君无为而治,世人可能仅仅是知道君主的存在,没有感觉到君主对自己有什么影响。帝尧时候流传下来最早的一首民歌:“吾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凿井而饮,耕田而食,帝力何有于我哉?”意思是说,我过着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凿井而饮,耕田而食的生活,君王的恩德对我有什么相干啊。老人很自得的这样唱,他说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是自我这样劳作而得,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皇恩浩荡。可老人却说我们衣食无忧、生活安泰,是因为我们勤于劳做,和你尧并没有任何关系。人常讲大爱无边、大善无形,施恩不记的尧并非没有政绩,而是有大德无边,生民碌碌,普受其恩泽而不能觉察,这才是真正的伟大。看着老人很惬意的样子,尧王身边的一个人讲:“这都是尧帝的功德”。


其次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道日渐衰退了一些。这可能对应于佛陀所说的像法时期了。可以看着佛像能够回忆起佛陀当年的教化。如同在周文王的时代,文王的仁德布于四方。周文王这样的怀道之君,怀柔感化百姓,如同红炉点雪,未遇则化。世人推崇大道,崇尚仁德。世人此时还会主动的亲近大道,亲近怀道的人。品德高尚的人有很高的荣誉。


其次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道又衰落了一些了。世人对大道有些畏惧了。世人觉得要入道已经存在着畏惧的心里了,觉得畏难了。为道的艰难的确让人望而生畏了。孔子这样的大仁大德之人,也曾发出朝闻道,夕死可矣的感慨。更何况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?这里也不要吓退了许多追求大道的人。这部书里面,圣人老子给世人信心,我的道,甚易知甚易行,可是世人莫能知莫能行。金刚经上说,如果有人读这部经书,觉得不惊不怖,非常的稀有。这样的人能够读的进去,而不会觉得害怕。如果看了金刚经觉得畏惧了,就说明自己的缘分还没有到的。


其次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道又继续衰落了。这对应于佛陀所说的末法时期了。世人对大道不仅没有畏惧了,反而侮辱它了。因为觉得这些东西都过时了,也是迷信了,没有什么用了,就侮辱它了。对怀道的人没有尊重的心,觉得这么穷,没有什么权力地位有什么了不起的。对经典没有了敬畏之心,看不懂也不想看懂,觉得是伪经,不仅仅是辱没经典,甚至毁坏经典。世人包括许多所谓学术界的权威或者名人,可能都认为某些经典是假的,这可是要非常的慎重的。世人听到别人宣说正法,无法生起正信来,反倒大笑。在这部经典中,老子也预料到了,明白告诉世人,不笑不足以为道。


这里圣人老子也非常的怀念太古的大治。太古时期,百姓都很纯朴,可以不言而信。其次有知有识,就逐渐会滋生了欺伪等恶事。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平时说世风日下,道德倒退了。或者如佛家说的逐步的走向末法时期。老子因见世道日衰,想恢复太古的大治。太古之治是理想中的生存状态,可以说接近世界大同了。古往今来的仁人志士都向往着人类美好的生活,人们不分国家、不分阶级和不分种族,大千世界臻于一家。马克思、恩格斯等西方圣哲主导的是通过外在、唯物主义的方式来实现共产主义。当今世界生产力水平、物质发展水平已经足够实现所谓的共产主义了,只是地区发展不平衡、贫富差距过大而已。如果单纯的崇尚唯物主义,可能永远都无法满足人们的物欲。世人欲壑难填,物质极度丰富也无法满足人们的欲望。如今人们上天入地,无休止的贪婪的挖掘着地球上的资源,污染着地球家园。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霍金就曾大声疾呼:如果人们不改变自己,不进行移民外星球,只能够在地球上生存200年了,这一切都是由于人类自身的贪婪基因造成的。所幸的是这部经典圣人老子告诉我们,造物主并未把贪婪写进我们的基因中。我们的贪婪如同铜镜上的锈迹而已,是可以通过修行把锈迹去掉的。人们如果继续朝着外在物质的方向寻求理想的社会的话,就如同夸父追日一样,最终会渴死在自己的欲壑面前。全球的科学家曾经在一起探讨,二十一世纪人类要更好地生存和发展,必须要返回到两千五百年前的中国去寻找智慧。中国的老祖宗很清楚,人们生活的幸福、国家的大治,需要反求诸己,而不在外在。只要把自己认识清楚即可。印度著名的人类导师克里希那木提说过:人人都能够凭借自身的努力达到自由的境界,只有每个人的意识改变了,全社会的集体意识才能够发生变化。假如每个人都像老子形容的太古时期那样,世界大同就得以实现了。西方有哲学家说:单纯崇尚唯物主义是二十世纪的最大失误。佛家和道家所讲的唯心并不是和唯物相对的唯心,万法唯心造的唯心是非唯物主义非唯心主义的。


(1)太上、下知有之。


太上、下知有之。太古时期,人心淳朴,普通的黎民百姓都知晓有大道的存在。太古时期,君主为得道的上天之子,与天道合一,行不言之教。太上,指太古。下,指黎民百姓。太古时期黎民百姓虽然知道有君王,但是却可能没见过君王。君王只是退居幕后无为而治。史记记载尧王在位时,上承天命,下顺民心,为政勤慎俭朴。他测定了四季,以月亮一周期为一月,太阳一周期为一年,一年定为三百六十六天,这是有记载的我国最早的历法。他生活非常俭朴,住茅草屋,喝野菜汤,穿用葛藤织就的粗布衣。古代得道的君主非常重视百姓的意见建议,舜有诽谤之木,尧有欲谏之鼓。就是说,尧帝在堂设一大鼓,称为欲谏之鼓,谁要是想给帝王提意见,只要去敲响大堂上的鼓,尧帝就会出来听取不同意见。古代治理天下,朝廷设置进善言的旌旗和批评朝政的木牌,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可以写在上面,用以打通治国途径,招来进谏的人。当然关于尧还有很多故事,围棋也是他造的,尧教自己的儿子丹朱下围棋。可以说尧王在位时政治清明、民风淳善、天下安宁和世风祥和,这与他的德行密不可分。斗转星移,世事变迁,百姓逐渐摆脱了混沌,起了知见,与道为二,但此时道的障碍比较小。这时虽然知道有道,犹没有离道多远,还无须刻意亲近于道。


(2)其次亲之、誉之。


其次亲之、誉之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世风再往下,百姓离道渐疏远,才开始有亲近道的想法。世人如果离家没有多远,想回家随时都可以回家,就不会刻意想找什么时间回家了。如果离的远了一点,就会考虑找时间常回家看看的。交朋友也是这样的,如果已经很要好的朋友了,根本都不会见外,不会刻意去亲近,不会刻意去迎合对方。这时虽然知晓大道的可亲,然后亲近于大道,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物欲横流,还没有太多是非毁誉的事情。


其世风再往下,这时人欲横流,人们有了分别心,知道什么东西昂贵,什么东西便宜。这里也呼应了前面不贵难得之货。老百姓中的偷盗行为日益增多了。老百姓开始分别是非,善恶。百姓在议论夏桀的恶行,而在赞扬尧舜的美誉。这时虽然有毁有誉,但是心里对真常之道感到自信而不畏道。人之初,性本善。这里所说的善并非与善恶相对的善。自性之中没有是非的分别。百姓不喜欢美名、美誉,也不会对有些行为深恶痛绝。这里也呼应了前面的章节,不尚贤,使民不争。如果标榜贤人,百姓就会趋之若鹜了,都想建立功名,成为贤人。如果存在分别心而赞誉尧,而非毁夏桀,不如忘记毁誉,没有分别心,融于大道。这么看来世人爱憎分明,所谓敢爱敢恨实在是痛苦的源头。庄子云: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这一句话世人经常用来形容爱情,可是背后庄子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是什么呢?这里要找到原文,语义连贯起来一起看就知道了。泉水干涸,鱼儿相互挤在陆地上,用湿气滋润,用唾沫沾湿。吹出湿气和唾沫就如同鱼儿在赞美尧帝而非议夏桀,这么辛苦的呆在陆地上忍受痛苦,不如回归江湖去了。江湖代表着自由自在的大道。那里是鱼儿的家。有这种分别心是痛苦的根源。如果有了这种分别心就可能会给人类带来死亡的灾祸。如同鱼儿被带到了干涸的车辙中,远离了江河湖海。难怪伊甸园中的禁果长在了知善恶树上,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,这就有了原罪了。如果没有吃了禁果,就不知道尧帝有多高尚,夏桀有多坏了,也不会有任何的痛苦了。与其在这里赞誉尧帝的美德,诋毁夏桀的丑陋,还不如什么都不说,忘记了善恶的分别,回归于无善无恶的大道了。


(3)其次畏之。


其次畏之。其世风再往下,而人们的欲望逐渐变得坚固,遮蔽了大道了。世人去道益远,而都畏道很难再亲近了。从太古往下,人心的遮蔽程度不同,犹如遮蔽在心镜上的污垢逐渐增厚的过程。如何入道是很辛苦的事情,世人产生了畏难的情绪了。即使是孔子,一开始也未必就能够轻易的入道的。他曾经向老子求道,可见孔圣人的谦虚。孔子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发心求学,到七十才可以做到从心而不逾矩。可以看出孔子是到了晚年才悟道了的。孔子最得意的门生是颜回了,他的德行和悟性最高了。颜回能够做到三个月所言所行都不离仁德。而其它的学生可能在短时间内才能安守仁德了。由此可见为道的艰难了,的确有点令人望而生畏了。颜回没有妻子儿女,箪食瓢饮,安贫乐道。颜回明白了心性,明白自己身上的无价珍宝,无须外求。“穷释子,口称贫”,其实身贫道不贫。孔子儒家的圣人、颜回儒家的复圣尚且如此,可见为道之难。世人大多畏难了,觉得修道的生活太艰苦了,还要放弃那么多正常人的生活。世人大多忍受不了清苦的戒律,就在这世间苟安了,过一天是一天了。现在寺庙里面很多老人,到岁数大了才慌忙去寻找归宿了。在这个阶段虽然畏,但仍然大概知晓真常之道而不敢轻侮。


(4)其次侮之。故信不足焉、有不信。


其次侮之。故信不足焉、有不信。世风再往下走,人们都反其道而行,开始诋毁妙道了。有些人信心不足,半信半疑的。也有些人是完全不信的了。前面人们还相信有大道,只是觉得大道太难了。不信大道不要紧,反而去诋毁它。不信经典不要紧,反而去毁坏经典,说经典是伪经,这就是罪过了。后面有相应的章节解释的,根器最厉害的人听了大道,就会精进的修行。中等根器的人听了大道,将信将疑,有尝试一下的愿望,可是又畏惧艰难了。下等根器的人根本就不信了,笑话大道如此的荒谬了。如果不惹得大家笑的,就不足以为道。这里老子勉励修道的人,不要顾及别人笑话自己修道,坚持自己的道路了。老子也帮世人鉴定一下哪些是正信的载道之言。大道的形迹在万事万物之中。世人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,全不知有道。人在道中不知道,鱼在水中不知水,人在幸福中不知幸福。人们以功名利禄为重,贪求名利,全然不信有此真常之道了。老子说到这里,感叹道,这也没有别的原因,可能主要是身居高位的人不再相信有此真常之道了,在下面的老百姓也就不再信有道的存在了。可是既然百姓已不信有大道的存在了,而在上的明君,就理当身体力行无为之道,以启迪百姓信大道。这里的信,不是迷信,而是摆脱迷心的正知正信。


以上(1)、(2)、(3)、(4)四点主要阐明世道愈流愈下。


(5)犹兮其贵言。功成事遂。百姓皆曰我自然。


犹兮其贵言。太古的怀道之君做什么事情非常重视其言。前面说了世人对大道有半信半疑的,也有全信的,也有全然不信的。作为君主就非常重要了,一般世人很相信上面的人说的话。君主一言九鼎,就会让世人深信不疑。怀道的君主恐怕背离大道,失去自然了。身居高位的人应当清净自正,百姓自会清净自化。在上位的人只重劝勉,可是并不能有德行做出表率,也不能让世人深信大道。齐王好紫衣,楚王好细腰。齐景公喜欢穿紫色王袍,于是全国的人都穿紫衣,弄得紫布紫绢大涨价。楚王喜欢细腰女子,于是全国的女子都用不吃饭的办法减肥。从这样的细节可以看出身居高位的人德行如此重要,如果他们喜欢什么,百姓就会喜欢什么。在高位的人更要慎言慎行,要给老百姓做出表率。君主带头践行大道,世人即使不知晓大道是什么,可是还是会老老实实去追寻的。


功成事遂。百姓皆曰我自然。怀道的君主通过教化,使得百姓回归大道。这里也呼应前面的章节,为而不恃,功成不居。百姓男的耕地,女的织布,日出而作日入而息,慢慢的就归于大治了。可是似乎君主并没有什么功劳似的,老百姓都是自己靠天吃饭,没有依靠皇帝。虽然天下大治,可是百姓却不知道原因何在,就归功于自然了。圣人老子有恢复太古大治的愿望。怎么样才能恢复太古无为之治,不言而信,无为而成。使老百姓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凿井而饮,耕田而食。人人功成事遂,而浑然不知有道,仅如此而已。老子之学,以内圣外王为主。他的言教多责身居高位的君臣,不能清静自正,启民盗贼之心。上梁不正下梁歪,如果能身体力行,学为人师,行为世范,有希望恢复太古之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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